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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荆棘的味道 (第1/2页)
12.荆棘的味道
我踏进花园的那一刻,阳光像一把钝刀,缓慢地、残忍地剖开我最后的伪装。 石径上的露水浸湿鞋底,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像在嘲笑我的可笑决定。 空气里混着泥土、青草和玫瑰被剪断后的涩苦汁液味,那味道钻进鼻腔,和我腿间早已泛滥的黏腻混在一起,分不清是花香还是我的腥臊。 Cade蹲在灌木丛前,剪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咔嚓、咔嚓,像在剪断什么比枝条更脆弱的东西。 他没穿上衣,汗水沿着脊沟滑下,消失在裤腰深处,肌rou在晨光里泛着青铜般的冷硬。 我停在他身后三步远,张了张嘴,声音却像被什么堵住,只挤出一句干涩的:“早。” 他没回应。 他甚至没抬头,只是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,像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。 剪刀继续动作,断枝落地,汁液溅起,落在他的靴面上,像一滴一滴的血。 我往前走了一步,鞋跟敲在石板上,声音脆得让我自己都心惊:“昨晚睡得如何?做了什么样的梦呢……?” 那问题问得唐突得像一记耳光,我自己都觉得突兀,却带着一种笃定的疯狂——因为我太确信,我们是命中注定,每晚在梦中纠缠的不是巧合,而是宿命的丝线。 我的语气里藏着旁敲侧击的暗示,藏着那些夜晚的喘息、疼痛和极乐。 他终于停了。 缓缓直起身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把我整个罩住,像一口井盖咔嗒合上。 他转过脸,眼神从我的眼睛滑到喉咙,再滑到胸口,最后停在腿间,那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轻蔑,像在看一件被用旧了的破布。 “睡得如何?”他重复了一遍,声音低沉,带着恶意的玩味,“我可没时间讨论大小姐的白日梦。” 他剪刀在指间转了一圈,冷光一闪, “我不做梦。” 四个字,像四根钉子,把我钉死在原地。 不做梦。 他当然不做梦。 做梦的人是我,是我每晚跪在他脚下,哭着求他抽我、掐我、cao烂我;是我在梦里被他撕成碎片,又被他用最粗暴的方式拼回去。 而他,连梦都不屑给我。 “滚。” 一个字,像石头砸进水里,溅起的不是水花,是我心脏里那点最后残存的、自欺欺人的尊严。 我像被烫到,却又像被点燃。 血液轰地冲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