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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生病  (第2/3页)
   “真的。”    怀歆彻底无语了。    陈严道收了笑容,继续画画。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这种尴尬了。    的确。他说的是笑话。    他心里很清楚,当初大哥的打算,就是让他长久定居德国。不然也不会告知到周伏锦那里去。大哥好心地给他规划这些,让他在这边学习工作生活,最后正正经经地结婚。    如果只是待在这里一段时间,他也不会这么失魂落魄的。    这件事他从来没告诉她,因为他不想三兄妹之间闹到关系生硬的地步。大哥并没有做错什么,在得知那么多事情后,他还能够为此保密并且尽力替他筹划,他真的是个好大哥。只是站在怀歆的角度,一定无法理解他——很难很难。    因为他也曾经不理解。    现在他非常理解。    他跟怀歆,确实是危险分子。只要有一个人主动做点什么,极力压制的感情立马就会死灰复燃。    唉。算了。继续隐瞒。    就这样熬着,没一会怀歆又睡了。    沉沉睡到凌晨两点多,严道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隐隐约约听见她在叫唤。    过去手一探,真是吓一跳。    烧到发烫。    他一下子就慌了。怀歆迷迷糊糊地掀被子,只说好热,又说头晕。    他冷静下来,去他们的行李,他记得自己是带了药的,只是不知道对不对症。    “哥。”    药品还没翻出来,他听见她在喊,又匆匆起身去看什么情况。    “很难受?”    她的身上汗水淋漓,薄薄的睡裙淹出水印来,紧紧贴着后背。她有点暴躁地起身,把被子撂在一边,扯着自己衣服散热。    灯光照射下,衣物隐隐约约,她又没穿胸罩。    他尴尬地把头转过去不看,又把被子撂回来。    “我想喝水。”    他立马起身就去倒。    何缘由?难道是气候不好?他竟然也觉得燥热。    燥热里是一种不耐烦。    不耐烦的情绪在她接过水杯后又消失了。    是对自己的不耐烦——怎么自己这么罪恶?    “我没事。就是只是热。现在好多了。”她没继续说,又躺回去。闭着眼睛。她很想说,其实她很烦躁。    因为他才烦躁。    他又要起身去找药。    突然一只手拉住他裤子。    “你去哪里?”    “我去看看有什么药吃?”    “不用。只是一个感冒而已。给我热茶喝就好了。”    “我去弄。”    热茶弄来了,放在一边。她还在闭目养神,睡又没办法沉沉睡去,一惊一乍的,严道的呼吸声在她脑海里使劲扩音,震得她太阳xue好痛,后脑勺也好痛,浑身都好酸痛。    她感觉他变成一个庞然大物,张牙舞爪的在她身侧,用一种哀怨又不安的眼神盯着她。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