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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春日雪 (第2/3页)
己本就不多的银两,痛心问:“你要多少银子。” “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?” 燕归奚声嗤笑,俯身凑近她,灼热的呼吸拂在她面上,少年眼睛亮极了,烔烔如炬,再多看他一眼,好像就要将她脸给烧穿了。 殷晴忙错开了目光,心头大感不妙,好似明白了过来他想做什么,一边往后退,一边装傻:“你你你不要银子,你想做什么——” 舌头打结,话也说得磕磕绊绊。 “过来。”他拉住她的裙带,往回扯,殷晴眼前景儿晃荡几下,落在他大腿上,少年冲她扬眉笑着,弯腰凑近她:“让我亲亲。” 此后一路。 殷晴始终惦记着去岁秋日,如梦的一晚,反复追问他寒毒到底是如何解得? 燕归从不说,直至有一回入夜,他冻得整个人都在抖,高大的身躯蜷曲在她怀里,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,她像抱了一块山涧寒玉,冰凉彻骨,殷晴心欲碎了,替他把脉,才惊觉燕归身体中寒气翻涌不止,他原本内力竟已散得不足三层了。 怎会…… 习武之人,最为珍视之物,莫过于日日夜夜苦修,积攒而得的内力。 见少年冷得直吐寒气,她无暇多想。 幸而殷晴已习得天罡诀,天罡诀属至阳心法,趺坐运气三十二周天,再传于燕归,如此往复,才让他好受了一些,渐渐缓了过来,只是面色依旧苍白,唇上乌青,他眨了几下眼,仿佛梦里回神,轻轻叫她:“猗猗…” 一听他气若游丝的声音,她便落下泪来,抓着他的手:“我在呢。” “辛苦猗猗了。” “才没有……” 他撑起身,将殷晴揽入胸怀,哄道:“莫哭,此法不是无解。” 殷晴忙问何解? 燕归眼睛忽地一闪,下巴枕在她肩上,也不自个儿说,闲闲一抬手,就将一本素心方递给了她,叫她自己仔细看,莫等他说了,觉得他在诓她。 殷晴心里泛起了嘀咕,不晓得他在卖什么关子,便趁灯翻了几页。入目便是移花蛊效用,可将彼之毒移至己之身。又瞧见了移花蛊炼得所需物什之苛刻难寻,金赤乌之血、不烬木之实、阴烛之冰,哪一样不是天才地宝? 殷晴未翻完,便湿了眼眶,一下扑进燕归怀里,双手环住少年矫健的腰身,呜呜咽咽:“……你何苦为我至此。” 燕归声音干涩,却觉得一颗心都软化作水了。为了猗猗,他甘之如饴: “真傻。为你何来苦?” “那到底如何解?你为何不早与我说!兄长替我采得赤火芝,早知如此,在昆仑我就该带走,我马上去书信一封,让兄长寄来——”殷晴越说越急,这就要从他怀里起身,连夜提笔去信昆仑了。 话未说尽,少年眉毛纠起,变了脸色,一把将她拽回来,蹭着她的脸颊,不大高兴地撇嘴:“我才不要用你兄长的东西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没什么可是。”燕归满不在乎道:“你让我多来几回就好了。” “来什么?”殷晴傻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。 “自然是。”直至少年咬着她的耳朵,呼吸拂过她的脸颊,在她耳畔低沉地笑了下,轻飘飘地荡来一句。 “干你。” 这等荦话落入耳中,她脑袋轰然一下就炸掉了,耳畔嗡嗡,从耳根红到了脸颊,殷晴瞪圆了杏眼望着燕归,羞死了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。” 燕归将殷晴搂在怀里坐着,双手从她腋下穿过,借着昏昏灯火,覆着她的手一道翻阅素心方,直直悬停在讲阴阳调合那一页。 她被燕归抱娃娃似的,一整个搂在怀里头,烧着脸逐字看去。 ——恶寒之症,治在风府,调其阴阳。阴静阳躁,阳生阴长,阳杀阴藏。阳化气,阴成形。寒极生热,热极生寒。寒气生浊,热气生清。 “天罡诀乃世间至阳至烈之心法,以玄素之方,以阳制阴,可解寒症。” 他亲一亲她的脸,淡淡觑上一眼书页。 “如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