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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6 躲什么?不是写作业? (第3/3页)
留下几缕发丝散落在外。 郁晌唤她,得不到回应。 但他不急,慢悠悠回房间拿来钥匙串。 对准锁眼插进去,旋转,推开门。 视线之内是床单下笼着单薄的身型,郁晌无声无息地走近。 向歆屏住呼吸,她知道是他进来了,但她不敢说话。 “躲什么?不是写作业?” 站在床铺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郁晌伸出手将她从棉被里解救出来,拿起她摆在床头柜上的水蜜桃,跟玩玩具似的掂了掂,“不写作业,那来吃桃?” 吃桃。 多么久远的词汇。 心脏猛烈跳动着,向歆双手紧紧抓着被子,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。她知道郁晌嘴里的吃桃并非单纯的吃桃,而是指她先吃桃,然后再被他吃掉。 她是不会再上当受骗的,于是迅速地把头闷进被窝里,瓮声道,“不要。” “谈谈?” “不要。” “起来。” “不要。” “我要掀你被子了。” “不要。” “除了不要,你还会说些什么?以前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吗?两年不见语言功能退化了呗。” 两年的时间被他轻而易举地提出来,讽刺性语言就像一根针扎进她喉咙,痛得令人无法言语。 向歆只知道自己难受,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心也会滴血,郁晌真想往她眼睛里植入精密仪器,好叫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的真心。 “出来说话,躲在被子里算什么?你不怕闷死在被子里,我还怕你在我家出事呢。” 郁晌动手去扯,没怎么用力,也就抢不过她,最后连句硬邦邦的顶嘴都没等到。向歆是打定主意装死了,两眼一闭,心一横,大不了你就霸王硬上弓吧! * 这一天过得如此漫长。 天还没亮她就醒来,轻手轻脚带着行李离开宿舍,风尘仆仆地赶往动车站,忍受了一路邻座与电话那端的高谈阔论,结果临门一脚,在动车站外还被顺风车司机放了鸽子。 最狼狈的时候被郁晌捡到车上,他倒是没说什么,可是回到家后抓着她切切实实做了一次,互相搞了几次,还来来回回不知道清洗了几次。 好累。 如电影倒带般在脑海里回顾今天发生的事,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?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以年为单位的断联情况下允许这种情况发生。 可是向歆的脑袋转不动了,她想想明天爬起来后还要把那个英语家教小孩的测试卷出好,事赶事,怎么都停不下来。 天早就暗下来,郁晌看向窗外,在渐趋安静的环境里意识到台风似乎即将要离开了。 他抱来一床被子,屈身在客房的小沙发上,出神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。 自一年级暑假他被放养到奶奶家开始,向歆就以一种长驱直入不容人抗拒的态势入侵他的生活。 要说有多反感倒也不是,被人纠缠、有人陪伴的日子,于他而言反倒最是难能可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