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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:承聞歸來,煙波伏敵
    剛邁進陳府門檻,他便與一個家丁撞了個滿懷。蘇清宴正待開口招呼,那家丁定睛看清來人,霎時呆立當場,連禮數都忘了。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旋即轉身,拔腿就朝府內狂奔,一路高喊:    “老爺!夫人!你們快看看是誰回來了——!”    蘇清宴心頭一凜:?“老爺夫人?莫非陳老爺竟……復活了?絕無可能!”?    然而,?錯愕間?,當陳文軒與王雨柔聞聲疾步而出時,蘇清宴瞬間瞭然——原來家丁口中的“老爺夫人”指的是他們二人。他當即上前,對着陳文軒和王雨柔深深一揖,?依着那家丁的稱呼,恭敬道?:“老爺,夫人。”    王雨柔望見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身影,?眸中霎時盈滿水光?,?卻強抑心潮,將翻涌的激動死死壓住?。    整個陳府上下?鴉雀無聲,衆人屏息凝神?,?目光如織,盡數聚焦於蘇清宴一人身上?。?此刻,所有人心頭都縈繞着同一個驚疑:石大掌櫃這五年究竟遭遇了什麼?當初明明與夫人約定三月即歸,何以一去竟杳無音信五載?    承聞啊!這些年你究竟去了何處?!”?   陳文軒一步搶上前,雙手?緊緊攥住蘇清宴的臂膀,聲音顫抖,帶着近乎崩潰的哭腔?,“?我們……我們都當你遭遇了不測!五年!整整五年,翻遍了能找的地方,半點音訊也無啊!?”    蘇清宴?迎着他焦灼痛楚的目光,神色沉鬱如鐵?,緩緩道:“?老爺,師門……慘遭滅頂之災。我一路追殺那兇徒,直至遼境,耗去五載光陰,終得……手刃仇寇,爲同門雪恨。?”    此言一出,廳堂內?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?。陳文軒?如遭重擊,身形微晃,積攢了五年的憂懼、絕望與此刻失而復得的衝擊?,化作滾燙的淚,?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?。他?踉蹌半步,指着蘇清宴,聲音嘶啞地訴說起來?:“?五年啊!你可知這五年……自你杳無音信,陳家的生意便如大廈傾頹,一落千丈!我們何曾放棄尋你?天涯海角,耗盡心力……可你……你如同石沉大海……?”   他?哽咽着,悲痛欲絕?,“?所有人都道你已不在人世……連你的靈牌……都已在祠堂裏立了多年啊!?”    蘇清宴看着屋裏那塊刺眼的靈牌,嗓子突然堵得發慌。要不是當年硬練笑三笑教的口訣練壞了……怎麼會讓老朋友苦等五年,甚至到了設牌位祭奠的地步?他胸口像壓着大石頭,猛地往前跨一步,雙手死死抓住陳文軒發抖的手掌,聲音又啞又沉痛:“老爺……讓您和夫人牽掛成這樣,我真是罪該萬死!您老了……瘦得太多了。”    陳文軒擡頭仔細看,燭光映出蘇清宴兩鬢已經斑斑駁駁染了白霜。他反手扣緊蘇清宴的手腕,緊緊攥着,帶淚的笑聲又蒼涼又沙啞:“老?血rou做的人,誰扛得住年月催?可你——”他手指劃過那些星星點點的銀髮,悲聲發顫:“你不也白了頭!”    王雨柔?早已淚盈於睫,此刻強捺着幾乎衝破胸腔的哽咽?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穩住聲線:“承聞……”   ?她向前踉蹌半步又生生頓住,彷彿怕驚散這場大夢?,只顫顫重複道:“歸來便好……平安便好……”   ?驟然迸發的泣音終是碾碎了最後一絲剋制?:“這五年!陳家商隊踏遍三江五湖,鏢旗插過漠北苗疆……你可知道我們……我們差點把天地都翻過來了啊!”    她扭頭對身邊丫鬟吩咐:"小梅,去叫大少爺過來。告訴他——他師父回來了。"    "是,夫人。"    蘇清宴和陳文軒說完話,轉頭望向王雨柔:"夫人瞧着還和從前一樣,半點沒變,年輕得很。"    王雨柔含着淚點頭。若非當年蘇清宴給她服過延緩衰老的藥,她心知自己早該顯老了——這祕密始終被她死死壓在心底。    "師父!這些年您去哪兒了?我以爲這輩子再見不着您了!"陳彥鴻噔噔噔衝過來,一頭撲進蘇清宴懷裏,"您別走了成不成?"    蘇清宴鼻腔發酸。五年不見,當年小徒弟竟已躥得這般高了。他寬厚的手掌拍了拍少年顫抖的背脊:"鴻兒,師父的師門被惡人屠盡。這五年踏遍天涯海角,總算親手報了血仇。"   掌心感受着少年肩胛骨的聳動,喉頭滾了滾:"不走了...往後師父守着你們。"    蘇清宴目光掃過人羣,掠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