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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 冠以罪名(h) (第2/3页)
也学不会规矩。” 席上鸦雀无声。 …… 那年冬天,庭院枯寂。 鹫尾律真独自走过长廊,手中握着从瑞士寄来的信。信纸边缘沾着一点红酒印,信纸上是鹤弥一手乱糟糟的字。 他在信中写:“哥哥,我过得很好。” 那就好。 即便是同母异父,他也将他视作理应负起责任的亲人。 …… 今夜,鹫尾律真原也是想教导弟弟。 平和些。 会客室,最后一拨来贺礼的人起身辞去,案上茶盏见底,眉目沉静的男人沿着几处需回拜的名帖落笔,重新记号。 对于弟弟的事,鹫尾律真难得会有几分耐心。 白日那些虚情客套就此结束,男人披上羽织。沿内廊往弟弟所居的院子去。 檐角水线断断续续,碎声细小。 鹫尾律真面对今晚本不该灭灯的障子门,道:“鹤弥。” 无人应答。 “鹫尾鹤弥。” 门后依然寂静。 廊下灯笼微晃。 纸门滑开,昏黄光影随之铺满屋子。 …… 空无一人。 香炉早熄,矮几上摆着的茶盏里浮着层凉白的茶渍。 那是放了多时的茶水。 鹫尾律真站在门边,目光扫过几处角落。衣架空着,地上散着半卷信笺。 他垂眼看着。 年轻长子的眸色漆黑如潭,眉骨削直,眼尾冷硬,静看时像是雕塑,似乎没有任何情绪。 可现在要是细细看去,男人眼下一线薄青与颧骨的绷紧,似乎已泄露出丝丝不耐情绪。 …… 自那女人进了宅子,鹤弥许多话便听不进去了。 前几天刚答应过不会再擅动步伐,今夜又擅自跑离。 鹫尾律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弟弟违背自己的话,未经允许破坏规矩。 怪不得。 今天那么配合。 所以,年轻的长子遵照应该给弟弟自由的悔过,撤下了看管的守卫。 …… 内宅的风更重了。 烛火一抖,影子沿着墙壁慢慢晃动,模糊掩着鹫尾律真宽阔的背。 …… 足够强大的猛禽,向来不靠啄噬弱小立威。 说来呢,鹰原也不想啄死窝里那只外来做客的雀。 窝里那只小的喜爱,常偷偷盯着看一会,戳一戳逗弄。他可以装作没看见。 可一旦小的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想叼回不该叼的猎物,就得把他嘴里含着的rou给掰出来。 最好是拔掉外来小雀的羽毛。 好让她明白,谁才是这儿的主人。 * 客院方向今夜本应安静。 此刻却亮起十几盏灯火,侍从们弓腰提灯,走得飞快,一路从正院通往客舍。 队列穿过中庭,另一边的檐下有散漫笑声传过来。 梁弋倚着柱抽烟,听见脚步声就挑了挑帘角往外探。 烛灯一线延至梁弋面前。 极少见的阵仗。 ——一列低头提灯笼的侍从匆匆从梁弋眼前掠过。 而今早拜访过的,鹫尾家年轻的长子在前。 不同当时的疏离客气,烛光摇曳里,男人的面容透着层寒意。 “唔。”梁弋瞧着这大阵仗,没再多看,将帘子放回去,似笑非笑,“今晚有热闹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