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撞见

    姜玲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裙下的异样，薄薄的布料间一片粘腻。她猛地僵住，慌乱地闭上眼，拼命摇头，想把方才偷听到的声音从脑海中甩出去。

    可燥热仍持续攀升，少女下意识夹紧双腿，手指忍不住往下探去，轻轻摩挲着，细白的小腿微微颤抖，呼吸变得凌乱急促，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带了饭。”

    随着门被推开，裴叙之的声音骤然闯进，打破了这旖旎的场景。

    姜玲像被电击一样，瞬间回过神来。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，羞耻感唰地涌上心头，烧得她耳根发烫。

    “我写完了！”少女语无伦次，慌不择言地丢下一句，几乎是逃命般贴着裴叙之身体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姜玲跑过时，发丝划过颈侧，裴叙之恍惚闻到少女身上散发的清香，夹着这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腥。

    裴叙之提着饭走到少女刚刚到位置上，椅面上一小滩湿痕还未干透，悄无声息地昭告着少女刚刚的行为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停驻片刻，唇角微勾。

    桌上的检讨已经写完，字迹不算特别工整，可最后一段却潦草得近乎失序，像是极力压抑颤抖时写出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指尖轻轻摩挲那行字，眸光深沉了几分。

    忍耐着什么呢？

    这样想着，裴叙之逐渐感到口干舌燥，竟生出了不合时宜的反应。

    好尴尬，我刚刚在做什么！

    姜玲跌跌撞撞地奔进教学楼厕所，拧开水龙头，捧着一小滩水往脸泼去，冰凉的水流顺着脸颊滑落，稍稍缓解了guntang的热意。

    完了完了，我不行了，我没脸了！

    少女双手撑着洗手台，胸口微微起伏，额前的碎发因水汽贴在脸颊，她垂着头，耳尖依旧红得厉害。

    方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，姜玲用力摇了摇头，尴尬得想一头撞死。

    狂跳的心脏渐渐平缓，少女顺了顺气，自我安慰地想，刚刚我是背对着他，他应该没发现，对！他肯定没发现。

    姜玲缓了口气，随着紧绷感褪去，腹中的饥饿接踵而至。

    算了，不想了，大不了这几天躲着点裴狗。

    少女深呼吸，直起身子，用力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脸颊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走出厕所。

    肚子饿了，先吃饭要紧。

    “小玲，你回来了。”一进教室立刻迎上来，把打包的饭盒塞到她怀里，压低声音在耳边悄悄道：“再晚点都要冷了，走，我们出去吃。”

    姜玲乖乖点头，任由她拉着走到中庭。

    “唔，好吃！”姜玲一小口一小口快速地扒着饭，经过先前那一遭，终于吃上饭的姜玲有些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“慢点慢点，小心噎到。”虞幼文哭笑不得，扭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，“来，喝点水。”

    姜玲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接过水仰头猛灌，把嘴里的饭冲了下去，又继续扒饭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小玲，”看姜玲好受了许多，虞幼文压低声音，靠的更近了，“你在手机里给我发的那个……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姜玲点点头，咽下最后一口饭，也贴到虞幼文耳边轻声道：“真的，我亲耳听到的，就在学生会那边的厕所。”她指了两人，声音压得更低了，“你不要告诉别人，就我们两个知道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虞幼文瞪大双眼保证，“肯定的，不过他们居然这么大胆！”

    姜玲疯狂点头，“对呀对呀我都没想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