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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掉 (第2/2页)
只开着一盏落地灯,一切的一切都是柔亮的,朦胧的。 虞仲庭悄无声息地立在门边,隐入昏暗中,观察她,像猛兽对猎物发起狩猎前,会保持静默。 是空气中愈加明显的鲜汤香味,若有似无地飘到玉荷鼻腔,才引起了她的注意。转头看到虞仲庭时,她才慌张地像个孩子似的,手足无措地把手里东西藏到背后,一张漂亮的脸蛋吓得苍白。 “啪嗒” 锁舌轻弹一声发出声响,男人在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将房门反锁,一步一步地逼近玉荷。 虞仲庭太高大了,把玉荷逼进怀里时,玉荷要仰起头来,才能看着他。 薄削的眼皮,深邃的眉骨,冷硬锋利的下颚骨,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望着玉荷,用眼神把玩着踩入陷阱无法反抗的猎物。 瓷白的碗沿抵住玉荷那张颤抖的粉唇,虞仲庭命令她:“喝了。” 只是刚刚一杯奶茶下肚,胃都喝饱,玉荷又哪还能喝得下其他的呢? 她只能仰着头看他,两只手可怜兮兮地握住虞仲庭的结实手腕,眼里全是惧意,卷翘的睫毛止不住地颤,说出来的话也是磕绊里带着讨好:“哥哥,我…我明天喝好不好,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,我以为…我以为你要过两天…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” 虞仲庭比玉荷年长六岁,惠姨说玉荷以前都叫虞仲庭叫哥哥。 碗并没有放下,虞仲庭眼里看不出情绪,没有给任何回应,气氛一时凝到顶点。玉荷知道,这是虞仲庭不同意。她不喝,虞仲庭就会逼她喝。 她只好就着男人的手,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掉。 咕噜,咕噜 好撑,肚子要撑破了… 委屈和难受化作眼泪逐步充溢着玉荷的眼眶,她不明白,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。 白碗见了底,男人也终于肯大发慈悲,把碗放下,他抽了桌上几张纸巾,擦拭玉荷嘴唇遗漏的汤液,动作和姿态都称得上耐心。 玉荷因为胃部实在太过胀痛,忍不住干呕了一声,眼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,滴到虞仲庭手背上。 他修长手指捏住玉荷尖尖的下巴,慢条斯理地摩挲着,薄唇凑到玉荷的耳边,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她:“怎么样,玉荷,喝出区别了没有,是别人家的好,还是自己家的好?” 声音又低又沉,吓出玉荷更多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