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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篇 名将 (第4/8页)
唱、男妓,或者身份平平的客人 放的是馆子背后的东家,以及位高权重的大金主 而说白了,这又何尝不是一场权色交易! 要么孝敬钱——每月向东厂市舶司上交二十到五十两银子,换取“免查牌” 要么孝敬人——馆主定期挑选俊美小唱送入东厂“伺候”档头 要么孝敬情报——收集官员在男风馆里的秘闻轶事,上报东厂来换取庇护 东厂! 说来说去都是东厂!熟悉又陌生的机构!那就是皇权威势下豢养的鬣狗——专啃骨头不嫌腥,喂饱了咬人更凶。不怪得民间的传闻——“东厂者,天子之恶犬,百官之枷锁;白日噬人骨,夜半数赃银。” 管东厂的是谁? 张铖——新任命、正得令的司礼监掌印太监,兼管东厂。 玉城不太懂这个太监的权势究竟如何滔天,崔琰只是简单八个字就以概括——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! 尤其在皇帝已是多年不上朝的情况下,也就是无须一人之下,只剩万人之上了。 在这之前,玉城心目中最有权势的就不过是秦王府了,而到了京城这个地界儿,才真正懂得什么叫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! 崔琰也是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——岳父沈大人当年也只是一名又清又贱的寒门学子,二甲进士出身,因文章犀利被前朝张阁老赏识。但不久张阁老人死清算,沈大人受牵连贬至云南为官,在边陲苦熬十年。半辈子都在纠结,究竟是要做饿死的清流,还是浊流的富贵?看透官场炎凉之后,最终选择投拜张铖门下,被破格调入礼部。后来又帮着张铖cao作了一些事,三年内便升至了礼部尚书。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接近权利顶端的机会,可即便是崔琰本人也都还离的远之又远,就更别提玉城眼下开店的阻碍了! 两人都为此事愁眉不展,俊臣来报,说是菜得了,上桌吧! 第四章 这一顿饭吃的是百感交集! 崔母除了感谢玉城提携崔琰做生意以及进京赶考之外,还甚是感谢从西安到京城这一路上的照顾,可谓是亲儿子般的无微不至!因此这一桌子菜并不金贵,但一菜一味都凝聚着老母亲的爱。 虽说绥德在北,兴安州在南,但同为陕西,也算是同宗同源!尤其崔母还特地做了一道绥德特色的炒羊rou配羊油煎黄馍馍,那久违的糜子面的粗粝与微苦,也是让玉城想起了曾经的少年时光和西安的家人。 四宝、阿康两个没心没肺,吃的汗流浃背,玉城和崔琰却是忍不住的热泪欲滴。曾经有家乡的人描述寒门士子的精神韧性——“咽得下黄馍的喉,才唱得出金銮殿的赋。” 八月的傍晚,日头滑下西山,暑气便像被谁抽了筋骨似的,倏地软了下来,取而代之的便是嗖嗖的凉爽微风。随着暮色渐浓,京城的灯火次第亮起,宛如星河倾泻人间。 玉城认真梳洗了一番,将乌发以青玉簪束成“凌云髻”,清爽干净衬的越发面如冠玉。贴里穿着月白杭绸的中衣,领口密绣四合如意云纹,外罩天青纱罗衫,薄透如蝉翼。下着绫绸撒脚裤,裤管肥大如灯笼,行路时似流云翻涌。腰间别着羊脂玉蟠螭佩,手摇湘妃竹骨折扇。好一个俊逸清雅的隽秀公子! 四宝碍事,崔琰避嫌,玉城只带着凶神恶煞般的阿康出门,前往京城探秘的第一站——威远健社! 这是一家位于校场口胡同的大“武馆”,门口招牌是黑底金漆的匾额,上书“威远健社”四个大字,雄浑有力!门旁对联——上联:拳打南山猛虎;下联:箭射北斗天狼。檐下挂了八盏羊皮灯,每个上面绘有角力武士图,夜燃时人影摇红,远看如演皮影戏。 门口招呼的、内里服务的,都是清一色十六七岁的干净爽利小伙儿,束青巾、穿麻鞋,见玉城与阿康二人,一美一恶、气度不凡,赶紧招呼坐在了一楼茶厅的正中位置,可以最好的视角观察外面的演武场。 演武场上灯火通明,如白昼一般。有十几个教头,高矮黑白不同,但无一例外的或精壮或壮硕,要肌rou有肌rou,要身材有身材。教头们有的在打拳,有的在射箭,还有的在摔跤,肌rou绷紧,汗珠在灯光下泛着金铜色,活色生香、雄性勃发。 还没等一个一个细看,风风火火地溜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白白嫩嫩的中年男子,笑眯眯的,极为和善亲切,想来就是这里的“老鸨”,小伙计介绍说这是武馆的宋师父! 宋师父眼见这玉城面如美玉、气质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