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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0 (第3/7页)
> 玛洛双眼圆瞪,干脆把桶都丢进了井里,“还教你近身搏斗?别骗人了!你还会用武器呢?” “我没说谎。”薇恩黑着脸别过头去。对方的语气带些挑衅的意味,这让她开始后悔开口讲话。她绕到井边,想赶快把井里的水桶提上来。但玛洛好像并不理会她的意图,他取下捆在腰间的手弩,连着箭袋一起递到薇恩手中:“你瞧瞧,这个你会不会用?” 薇恩瞥了他一眼,接过它凑近瞧了瞧。虽然各个部件看起来没有严重损伤,但当她试着装箭上弦,扣动扳机,才发现它并不能顺利发射。身旁的玛洛爆发出一阵笑声:“嗨,它其实已经坏了!这是我的长官升中士时送给我的。”他靠近薇恩,伸手就要取回手弩,“我只是背着好玩,顺便吓吓你们这些新兵蛋子罢了。” “……我能修好它!” 像是忽然被他这个动作激怒一样,薇恩反身躲开玛洛的动作,对着月光开始仔细观察起弩身机关的连接处。像是从来没被上过油,矢道被污垢严严实实地卡住了。这根本难不倒她,薇恩把弩拿得再近些,抽出另一根箭对着月光抠着像是污垢的部分——但弩弦却在她捅到某个位置的刹那突然崩了出去,她手中用来清洁的箭矢被弹飞起来,惊得她瞬间松开手——手弩翻落在地上,方才卡上去的那根箭却不翼而飞了。 “我说你..”玛洛颤抖着咬出这几个字就难再出声,薇恩惊恐地抬眼,看到他向自己倾斜过来的肩膀,那根丢失的弩箭正直挺挺地插在他的肩窝上。 “我没有!!”她不由得惊叫,玛洛连忙用另一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掩住她的嘴巴:“别喊……快扶我去医生那里,这不算什么大伤。” 薇恩地不断点着头,扶住玛洛那只完好的手臂,玛洛顺势把她当作拐棍直接靠了上来。“你才来几天…这边会维护这玩意儿的就没几个,走火是常事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,使劲眨了眨眼,露出一个不算轻松的微笑,“等你多呆几年就习惯了……说不定我吃你这么一下,落个伤残就能回家了呢。” 然后他就发觉身体忽地失去了支撑,在来得及找回平衡前就重重地跌倒在地。玛洛忍着伤口被撞击的剧痛,诧异地抬起头,薇恩不知不觉间已经捡回了他的手弩,在那上面新装了一根锋利的弩箭。箭尖儿抵上自己的左眼,在四肢能够支撑他起身逃命之前,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薇恩,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扳机按了下去。 呆立在教会塔楼房间的床前,拉克丝背对着莉比,正犹豫着该带走些什么。她难得被允许回到这间独居了五年有余的屋子,以姑姑的态度来看,这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次。 奥格莎的身体恢复得比期待中快了许多,自打她可以下床行走,拉克丝便不必守在秘银市的老家中,而是被安排在缇亚娜·冕卫在首都的府邸暂住了。起初她十分抗拒,因为兄长盖伦这几年间也与姑姑住在一起,但所幸他更常驻守在军营,而且拉克丝也不愿整日呆在那个乏闷的老家里,面对母亲有些闪躲又有点埋怨的,欲言又止的目光。更何况比起让自己在旁侍奉,母亲明显更爱跟着父亲忙左忙右。想到身在首都,自己可以时常去教会与信徒和孩子们见面,或许还能偷空溜出皇城,她也没有太多怨言地接受了姑姑的安排。 “小姐,你得快点儿了,这次可不能再让军团长等急了。” 莉比捆好装着衣物的包裹,瞧了瞧比方才更暗了些的天色,低声催促着。军团长出门前叮嘱过她,晚餐后预约的裁缝会来家里,为小姐重新量制更合身的,用来出席新年时皇帝宴会的礼服。莉比记得这位裁缝是王城名手,十分难约,然而军团长居然更加挑剔,嫌他带来的样衣花纹老旧,胸口过于保守,看不到一丁点儿女性韵味,愣是把他赶了回去,让他重新找些更时兴的样式来。 “小姐……天要黑了,裁缝师傅晚餐后会来军团长家的,你不记得了吗?”莉比试探着又问了一句。 对于新衣,拉克丝自然是兴味索然。裁缝是缇雅娜一味张罗着请来的,这段日子里姑姑已经有太多急于让拉克丝融入家庭的安排,包括将莉比重新派回她的身边,还添了一位新的,比莉比高上半个头的女佣人,又把许多未必派得上用场的服饰和家具塞进她的房间,也重新允许她参与皇亲贵族之间的宴会——她不清楚姑姑的用意,只当是在为兄长过去那些暴力的行径作出些许弥补,为冕卫家挽回这个流浪在外的女儿。她不理解他们为何要对表面上的团圆有如此迫切且偏执的期待。 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列与床上的,犹豫是否可以带走的书本中。姑姑家几乎没有可读的书物,偌大的书房里空荡荡的,书架上摆满了勋章、奖牌与图幅不大但精心装裱过的画像,只在边角的空格里码了几套一版再版的精装书籍。除了几本拉克丝早已倒背如流的德玛西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