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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if她嫁给了四哥(一) (第3/5页)
味,她穿了件月白绣兰花的衣裙,坐在院中秋千上,百无聊赖地轻轻摇晃。 目光放空,越过新砌的院墙,投向远处灰黄的天际线。思绪飘飘渺渺,不知归处。 京城的繁华,宫苑的精致,仿佛都成了上辈子模糊不清的旧梦,隔着千山万水,只有这塞外带着沙尘的风,真实地吹拂在脸上,带着孤寂的凉意。 忽听长廊下传来脚步声,节奏不疾不徐,带着几分从容。 她一怔,以为是周迹回来了,抬眸欲唤,却见一人自角门而入。 那人她从未见过,约莫二十出头,看起来比周迹年轻几岁,眉眼硬朗,五官深沉,皮肤泛着太阳滋润之后的古铜色,不算清秀,却也不难看。 他穿的是云州军营的便服,靴子上沾着干土,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。身姿挺拔,背着双手,站在廊下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 四目相接,那人神情自若,没有丝毫躲闪,目光不似京中贵胄的浮光掠影,也不是市井之徒的轻佻冒犯,而是一种带着钝火的炽热,叫人一时无法转开视线。 相思心头一跳,霎时紧张起来。她左右望了望,连珠、小喜竟不在,偌大的院中只她一人,忽而觉得自己像被困在笼中的雏鸟。 她慌忙站起身来,想要绕过秋千躲开,又觉这般躲避未免显得太过惶恐。 那人仍未动,只是静静站着,眸中含光,毫不避讳。 许久,他终于开口,嗓音低沉,却不失礼数:“微臣见过公主。” 声音带着北地特有的沙哑与干净,似野地里长出的青草,粗粝却有韧性。 相思错愕:“你、你知道我?” “其实,在下应当唤您一声四嫂。”他的笑容并无亲切,倒像是落在春水里的寒星,波澜不兴,却叫人觉得凉。 “在下周述。” 原来是他。 相思反应过来——这是周迹的五弟,她自来到云州后尚未见过,只听人提起,说此人少年从军,虽年轻,却已是军中翊麾副尉,仅次于周迹的英勇。 相思垂下眼睫,脸颊因为紧张泛起一抹微红,语气拘谨地应道:“你是来找周迹的吧?他不在家。” 周述却不紧不慢地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似的意味:“我是来找公主的。” “找我?” “四哥托我陪公主出门走走,街上风光正好,说是让您也尝尝云州的风味。” 相思闻言,眼底果然泛起一抹亮光。 她这些日子窝在府里,只看着几扇雕花窗棂出神,心里早已生出些想去街头走走的念头。 如今听周迹如此安排,虽意外,却也欢喜。想来他虽不多言,终究还是体察到了她这番寂寥。 只是眼前这位“五弟”,眉眼冷峻,说话不紧不慢,神色中常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,她心里有点不自在,便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。 周述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,声音放缓些,低低道:“公主放心,我只是随行护送,不会打扰您的兴致。” 他说话时语调平缓,却并无讨好之意,像是例行公务,冷静得如山中泉水。 相思微微点头,仍有些拘谨,却不再推辞。 街市上人声鼎沸,叫卖声、孩童笑闹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春日交响。 相思一行人走在街头,她披着浅杏色的裙子,乌发束成两环髻,点了只豆蔻钗花,整个人显得娇怯而素净,如烟雨中初绽的一枝梨花。 周述果真如他所言,远远地跟着,不多言语,行止克制。每当她停下脚步,他便静静站在几步之外,偶尔等她买了东西,才上前解下荷包付账。 而相思却玩得认真,像个初次出阁的孩子。她指着糖画摊子说想尝一口,又被杏仁酥香味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