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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目标出现了 (第2/3页)
br> 靠天哭天,靠地哭地,靠自己总不至于哭自己。我走出去,决定自力更生解锁后续剧情。 上午十点整,天空通透,微热,但还不至灼晒。青灰色石砖缝隙中漫出斑驳绿迹点点,远方树叶摇动,渗过一阵轻飘飘的风,林丛响起鸟叫声。 早上拿起手机时,我意外地发现信箱里有一条仇峥的消息,叫我跟他见一面,发自今早七点,看来我这位亲哥生活也颇自律。 我很快回他,他也很快回我,说既然我难得早起,不如今天上午十点在家里见面。“哪个家?”我其实一个家的地址都不知道在哪,但这种时候装还是要装的。 “老房子。”他的回复彻底让我犯了愁。 所以我下楼时心中其实颇为忐忑,着实没底这地点蒙得是对还是错。 两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园艺工人在修建绿篱和灌木球型植物,一人蹲地,一人半站,拿着长柄剪刀,咔嚓、咔嚓地剪,“这边得再短点……”“这球里面都空了,撑不住。”我远远听着他们数落那些抽节发芽快到让人头疼的东西,小叶女贞、大叶女贞、石榴树……又说起以前B2的一户女士对小叶女贞的花过敏,动辄写投诉信要求物业撤换,可是“那群树已经被撤得离B2隔了两个区咧”。 “哎,那业主也不容易,你不知道么?”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,说起那位女士的丈夫前些年犯了事、进去了,儿子也被送走。她离婚几年来一直独居,同邻居不算热络,但也颇为热心,时不时会帮忙协助义卖会,只是始终对自家的事缄口不提。 “你说她这是跟她先生恩爱呢,还是没感情?” “谁知道呢,这可说不准。” 邻里八卦总是有趣,我侧耳细听,他们说她家前院原种了一排茶梅,出了事后却说拔就拔,后来种的又总养不活,以至于如今彻底空置,“换太快,地还没清干净就种上,哪能长得起来?”而正当我想借机学习些植物种植的知识,他们却又说到那位女士前些月份去旅游了。 我有点失望,细想,又觉这也算是很好的八卦故事结局——前后花园野草丛生,女人一去不回,门牌无人问津。 修剪还在进行,一切绿意盎然,勃勃生机。 接着,我抬起头,对迎面走来的仇峥露出一个笑,“哥,你来了。” 绿叶不断落下,有几片甚至被风吹到他鞋边,他没注意,大步穿过前院,先我一步走入门厅,脱外套时我随手接过,不过衣服已经挂上衣架。 今天仇峥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,比那天在数峰青正经很多,大概跟我见完面后还有日程。 客厅陈设我没有动过,茶几上有几本杂志堆得整整齐齐,仇峥坐下看也没看,三百六十度全面问候我的近况。我没坐,很做作地跟他说,如果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吧,我不想耽误他太多时间,一副傻白甜弟弟的嘴脸。 他倒是不意外,告诉我主要是张总联系他,说是听说我修整好了,想要再见我一面。接着他又说了好几句我听不太懂的交代,类似于最近他在做的项目跟张总那边有了新的合作关系,他们上个月在某个城市的某个球场见面聊了什么,这个月在这个城市的某个饭店见面聊了什么,张总又说了什么,他又说了什么……总之就是他跟张总最近比较熟。 “对不起,哥,我有一个很愚蠢的问题……”我迟疑地开口,说出来感觉自己的确傻透了,“……张总是谁?” 他愣了一下,“你不记得她了?”复而,他又露出那种成功人士脸上常有的、包容宠溺弱智小辈时的笑容,“小飖,你在国外拍电影时,她可一直在帮你。”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受——这世界上有一类极其注重体面的人,当他们想提醒你你欠了别人人情或者钱的时候,从来不会直说“欠”这个字,而只会把一些欲盖弥彰的动词放在句尾,轻描淡写地说出来,却又隐隐把重音咬在那个字上,比如这个“帮”。 仇峥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了? 「1997,救命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