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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-6 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溫柔 ★ (第3/3页)
往鼻子上壓,笑得像個還沒懂什麼叫羞的孩子。 瑪蘭一瞬間怔住。這孩子——就是以薩想要娶的那個人。 女孩回頭看見她,興奮揮手:「夫人!妳也來買草嗎?我以後可以幫妳調香喔!」 瑪蘭點點頭什麼也沒說,只轉身離開。她的手指緊握籃柄,嘴唇發白。 回到家,她將草藥磨碎、低溫煮煎,混入蜂蜜與橙皮,做成一壺清香的熱飲。 她對以薩說:「這是我為明天準備的獻香,也能讓我們今晚好睡。」 他看著那壺散發草本與甘甜氣息的液體,眼裡滿是溫柔與信任。 — 夜深,房裡只剩一盞桌燈,燈光照在床沿,映出人的輪廓與影子交錯在牆面上。 瑪蘭剛從浴室出來,身上披著白色長襯衣,髮絲微濕,滴著水沿著鎖骨滑下。她走向床邊,準備躺下休息。 以薩靠坐在床頭,看著她的目光依舊帶著寵溺。他伸手想將她拉近,卻被她輕輕擋開。 「我……已經懷孕了,不是嗎?」她語氣柔和,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。 他怔了怔,隨即笑了:「是,是的。」 「我不想冒任何風險。」她補了一句,「現在每一個夜晚……都不只是屬於我一個人了。」 他點點頭,像體諒的丈夫一樣說:「妳做得對,瑪蘭。這個孩子,是神的器皿,我們要小心保護他。」 但接下來,他語氣忽然一轉,如閒話家常般淡淡說道: 「既然妳懷孕了,我也跟她家裡談妥了,會在下個月讓她成為我第二個妻子。」 瑪蘭怔住,轉頭看他:「誰?」 「就是那位女孩。來參加妳出院晨禱的孩子。她家人願意,長老也同意,我們會很快舉辦儀式,不張揚。」 他語氣平穩得彷彿這是天經地義:「妳懷孕之後,性事不宜,我總不能一直獨守禁慾,那也違背了神安排給男人的本性。」 他還笑了一下:「雖然她才十二歲,但長老家的妻子也是這個年紀生育的,如果她之後也有了,咱們的血脈就更穩了。」 這段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、條理分明,像是在安排神聖的帳本。 瑪蘭的身體,在那一瞬間輕輕顫了一下。不是寒冷。是恐懼。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,不是為了自己。 是為了那個她也曾是的女孩。為了下一個被推入這個「神的機制」的名字。為了這整套說詞,未來會對多少人複製使用。 她無法再坐視。她不只要逃——她要拔掉這條路本身。 她沒有回話,只是輕輕轉身躺下,背對著他。 他並未察覺她的靜默,只以為她是默許。 幾秒後,他拉起睡袍,坐在床邊,開始自己動手。 「我不會吵妳的。」他低聲說,語氣近乎溫柔,「只是看妳這樣子……讓我實在沒辦法忍住。」 他動作緩慢、喘息漸急,那雙眼依舊停在她背影上,像在注視一件屬於自己的神聖器皿。 她閉著眼,沒有一絲動作,彷彿早已從這具軀體抽離。 她的手緊握在被單下,她提醒自己——明天,是最後一天 也許她拿這個文化無可奈何,但這個人,這種病態和暴力,要從她手中,被結束。 傍晚時分,風從乾枯的橄欖林間吹過,神殿半毀的圓頂映著最後一抹金光。那座古老的石構建築,如今只是被信仰遺棄的骨架。 瑪蘭走在前頭,以薩緊隨在後。她穿著白色長袍,步伐穩定,手中提著香燻與一壺熬煮過的甘草熱飲。 「好久沒來了。」以薩望著斑駁牆面,語氣像在朝聖。 「這裡一直都在等我們。」她回答。 — 他們進入內殿,瑪蘭鋪好布毯與香環,將那壺已準備好的藥草飲遞給他。 「這是我親手熬的,讓我們能更專注於神的話語。」她低聲說。 他一飲而盡,沒絲毫懷疑。 數分鐘後,他眼皮漸重,身子緩緩倒向她鋪好的布上。 她蹲下來,撫著他額頭,嘴唇貼近他耳邊: 「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溫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