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贺的,还真会藏。 (第1/2页)
姓贺的,还真会藏。
清灯惶惶,少年皱眉,“齐兄弟,虽我清楚这事艰险异常,可既然你是贺将军心腹,资历便绝非常人可比。此事只怕还得由你来递,才可保万无一失。” 这少年瞧着年岁不大,却条理清晰,字字句句都是极为在理。 齐州思来想去,眼下的确并无更好出路,也只能将信收好,抱拳一鞠,“多谢公子提点。” 他快步要走,又想起什么,骤然回头,“公子现下..是作何打算?” 郑婉坦言,“我如今是前凉军中人,所以得以探听消息,眼下前凉军队已整装待发,今夜是同旁人一起来密探雁门关。我虽颇得青眼,但那些人终究信不过我,听我要入城来探,亦安排了一人伴我身侧监视,我趁夜给他下了药,这才得以过来报信,眼下为防疑心,是该快些回去。” 他话说得毫无保留,又有信物为证,齐州于是不疑有他,应了一声,飞速走了。 天色不知何时已亮了个透,屋中的少年踱步片刻,终是叹息一声,推门迈出步子。 一股力道猛地袭来,郑婉全无招架之力,被人骤然掐住脖子,大力一攥,撞在摇摇晃晃的门板前。 颈前的手越收越紧,力道之大,几乎是碾着掌骨咯咯作响,将呼吸挤压地只剩零星。 郑婉看着眼前面具下只剩一双眼的黑衣人,双手无力地捶打握住她命脉的手,拼命摇头挣扎。 “来...来者....何人..呃...咳咳,”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艰难逼出,少年的脸已涨得通红。 眼前黑花阵阵,他几乎要昏厥过去前,一只手才懒懒一抬,“行了。” 颈前的手骤然略微一松,充盈的空气灌进体内。 郑婉通身无力一坠,被颈上的一只手困在方寸之间。 她急促喘息,双眸泛红,剧烈地咳嗽了一阵,才将将恢复正常。 黑衣人的手始终半松半紧地锢着她。 视线逐渐恢复,郑婉若有所感地抬头。 清阳正对着她的方位,略微有些刺眼,高大的身影背后慢悠悠行过来一个身影,颇为满意地看了一眼模样狼狈的少年。 文历观笑了,“这姓贺的,还真会藏。” “说说吧,”他自腰间抽出扇子,懒懒将郑婉下巴挑起来。 初升的日光浅浅照在他脸侧,将他的笑容衬得有些邪气,“方才都说了什么悄悄话。” 郑婉不语,只是略一抬眼,目光的焦点往上一移,落到他明显包扎过的额前。 文历观察觉出他的目光,眯了眯眼,碾着牙道:“此事,同你小子,想来脱不了干系吧。” 昨夜水廊上莫名其妙闯进来一个黑衣人,瞧着是繁羽军的装束,行事却实在诡异。 被他与文历帷逮了个正着,却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。 反倒不打半点商量,上来就将他踹了一脚,文历观也是那时砰地撞到了廊柱上。 那人动作瞧着行云流水,不含什么力道,落到实处,却实打实地让横廊都隐约震了一下,他尚眼冒金星反应不及之时,便已扑通被人踢到了水里。 而今虽已草草包扎过,碰一下仍是能叫他疼得龇牙咧嘴。 文历帷比他运气还差些。 见文历观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扔到了水里,他意识到此人身份诡异,不大好惹,索性拔出了随身匕首防身。 那人却好似因他此举挑起了兴致,出手越发狠决,几下的功夫,将他揍得比文历观还要狼狈,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