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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9.失去 (第2/3页)
的弧度修长挺拔,那冷白的一张脸,眉眼沉静,下颌清俊。 江蛮音有点不自在,偏开脑袋:“放我下去。” 他弯身驭马,躞蹀带绷紧了衣袍,勾勒出紧实腰身,却并未有让她下马的意思。 江蛮音只好抬起另一只手,反握住男人的腕子,用力一捏:“苏临砚!” 这三个字端端正正含在口唇之中,即便再掩饰,也含了几分克制下的熟稔。 也不止是熟悉。 因为喊得有些急,名字被加重音调,倒有几分凶悍,乍一听像在怨他,在跟他发脾气。 苏临砚一言不发,树影错落下的光斑亮而晃眼,他往下看,自己的手背还覆在江蛮音濡湿的白面上。 他忽然有些失神。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又想到薛止。 可能因为,江蛮音也总是这么唤薛止的名字。 带着一点埋怨和烦闷,总是在生气,所以会把这两字咬得又涩又紧,还能从中尝到一点莫名的无措。 他几乎能想到薛止是如何对她的。 薛止这种人,就像书院里最顽劣的坏学生,对所有人都带着股冷淡的不屑。遇到喜欢的姑娘,却会恶劣地扯开她的发绳,将她的书具弄乱。 苏临砚以前很不了解这种心态。 直到现在,江蛮音的手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,紧紧捏住他的腕子,他能感受到她语气里囊括的所有情绪。 不管是好的坏的,总之是鲜活的,生动的。 苏临砚忽然就明白了,为什么随心所欲的人总是不讲道理。 原来礼制和情理,在某些时刻,沉甸甸压到头上时,会让人这么不痛快。 江蛮音不知他在迟疑什么,又狠捏了一下,见苏临砚还没反应,都想咬下去了。 她当真要这么做时,苏临砚却忽然回神,松开了压在她脸上的手。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,笑着道:“罢了。” 苏临砚翻身下马,把江蛮音扶在树荫下,去看阿图兹那边情况。马被留在她身边,那是匹高大的白色骏马,生得丰神俊朗。 江蛮音皱眉和马儿互相对视,像在问它刚刚为何扬蹄甩脸。 它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,温驯明亮,复又低头,乖顺至极,拿鼻子拱了拱她的手心。 不多时,金吾卫抬来轻辇,只抬来一轿,阿图兹手臂大腿上有多处划伤,江蛮音向他点头,本是好意:“你去。” 阿图兹却笑笑,把手平举起来,向她遥遥挑眉,还一副骄傲样子,似在向她显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伤。 天哪,真服了。 江蛮音讨厌男人装模作样,便懒得多话,拂净衣裙,直接了当走进辇中,让军卫起轿。 阿图兹看见她的冷瞥,也颇觉好笑,随便扯一匹马上去了。他跟在苏临砚后,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 清风拂动,青年官员腰上环佩声声作响,他察觉到什么,放慢速度:“苍鹰少主?” 苏临砚乃朝中正臣,官服上绣着振翅洁鹤,映衬一张玉白的脸,清俊至极。可他也是酷吏,金银绣线华美冰冷,身上威势十足。 阿图兹向前几步,拦住了他的马,不躲不闪:“我认识你的